“这南屏县,咱们也快住了两年了, 全县所有符合盈盈小姐的人,差不多都筛了一遍, 还是没找着, 看来确实没在这儿。叫我说, 您既与晓珠姐姐别扭得很,咱们就快些申请调令, 去下一个地方吧。”
裴屹舟并非没有听见冬青的话, 却一门心思看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 晓珠和那个曲娘子一并站着,正说着话。
过了一会子, 也不知怎的,侯望儿几人气势一弱,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要落荒而逃了,而看热闹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他虽不知,晓珠对侯望儿说了什么,但见那方的动静,已然是晓珠自己解决了危机。他这才松口气,垂下眼眸,应冬青道:
“盈盈的线索确实是断在南屏县的,虽然这两年我们排查了大半,到底还有些遗漏的,譬如琵琶、法照、观音等几乡,当年曾是人牙子贩人去交趾国的必经之路,必定会有些线索的。”
恐是勾起了不好的联想,他顿了一顿,又道:“再有一年,若真无功而返,我再申请调令不迟。”
他再望了一眼那厢人群散了大半、渐归沉寂的东市,似乎在自言自语,“届时,晓珠得以自立,我便可以放心走了。”
冬青不高兴地轻“哼”了一声,似乎很不理解自家主子这份儿“良苦用心”。主子明明对晓珠姐姐有意,前日去接她,今晚又来吹冷风,还口是心非地说是关心妹妹呢。
什么妹妹,天底下会有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妹妹的?
叫他说,两个人在一起,把话说开不就好啦,焉知晓珠姐姐不愿意陪他一起找盈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