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珠笑道:“秦嬷嬷给冬青说的时候,我在旁边摆饭,听到的。县令大人还说,你下次再调皮,私房钱全给你收了去。”
这一下子,也就是说,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灵萱的私房钱藏在哪儿咯?
灵萱气着了,跺脚道:“嬷嬷真是的,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个!”
实则,灵萱小姑娘还不到七岁,饶是再聪明,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她藏的私房钱、闯的破事儿,哪里有裴家人不知道的,不过陪着她玩儿,没有说出来罢了。今晚上,晓珠存心想逗弄她,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萱萱,”晓珠笑起来,嘴角噙了一丝意味深长,“老实说,儒平走了许久,你是不是浑身都不自在,今晚上忙上忙下的,就是想把他忘了?”
灵萱愣了一瞬,接着叉手哈哈大笑,啐了一口道:“我,裴灵萱,念着周儒平那狗皮膏药?这辈子,哦,不,下辈子都没那可能!”
她好像生怕晓珠不信似的,又重重地重复了下:“没!那!可!能!”
晓珠也不答话,只把两眼笑得弯弯似月牙。
哎呀,这个院子里,口是心非的人还少么?
灵萱气冲冲的,正要往屋里去找秦嬷嬷兴师问罪,连廊一转,“咚”一声,蒙头蒙脑的,就撞在了冬青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