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看了裴屹舟一眼,后者一摊手,那样子好像是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
晓珠从东市回到家里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都把晚饭做好了,好吃嘴儿裴灵萱也没像往日一样,飞奔着跑过来。
“萱萱,萱萱,吃饭啦……”
晓珠站在厨房门口,一面解腰上的围裙,一面冲着灵萱的屋子里低低呼唤。
可刚喊了两声,裴屹舟就从屋里出来了:“她还在秦嬷嬷怀里哭呢,估计一时半会儿不想吃。”
晓珠吓了一跳:“怎么了?”
裴屹舟:“她……”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略笑了笑,改了口道,“咱们进去再说。”
今日晓珠做的是酸汤肥牛、虎皮青椒和几个小菜,还从东市买了点儿猪耳朵回来,做了红油猪耳朵。
她计划的是五个人的伙食的,热热闹闹的摆了一桌子,怎么这时候只有她与县令大人两个了?
但晓珠此刻更为担忧灵萱,也无瑕顾忌其他:“大人,灵萱怎么了?磕着了?还是爬墙淘气跌了跤?”
她着急慌忙地跟着裴屹舟进来,袖套还没来得及取下呢。这一担忧,左右手也互相紧握在一起,露出了一双手腕儿,在黑色粗布袖套映衬之下,白得似雪。
晓珠只觉得对面的人的目光,在自己手腕儿上停了一瞬,接着,声音响起:
“我说后院儿的墙上怎么老是有泥巴印儿,以为是有小贼,冬青还说要请泥瓦匠人来把墙补高些呢。听晓珠这一说,看来是灵萱爬墙爬的?”
晓珠登时语塞,接着脸慢慢有了红晕。灵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怎么又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