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听我的,准没错儿,鸡脖子最是好吃,肉嫩又入味儿。骨头虽然多,把肉一条条从骨头上撕下了,哎呀,那滋味儿,别提多美妙了。”
晓珠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忙用巾子掩了唇,也不顾秦嬷嬷好奇的目光,只附和着灵萱说:
“对、对、对,确实是鸡脖子最好吃,吃干锅麻辣鸡,纯肉的最不好,就要骨头连着肉的,一边吃肉、一边吐骨头,那才香呢。”
她们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的,裴屹舟还有什么办法?强作镇定,慢条斯理地吃了鸡脖子。
晓珠一想到他表面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内心里不知在怎么叫苦不迭,就想笑。
偏裴灵萱今天懂了事,特别“乖巧”,不住往哥哥碗里夹肉,都是她自以为好吃的“带着骨头的肉”。
我们平日里风雅俊秀的县令大人,吃了一块儿又一块儿骨头,还只敢微微皱一点点眉头,生怕别人看出来了一般。晓珠见了直想乐。
正此时,一直在胡吃海塞的冬青捂着左眼,站了起来:“哎哟哟,我眼睛又疼起来了,得去换个膏药。”
这疼痛可能真是来得迅疾,他有点儿着急,说完筷子一搁,拔腿就跑。
秦嬷嬷啐他:“着急慌忙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自己上火了,还管不住嘴,牛肉、麻辣鸡吃多了!再过两年,给他娶个媳妇儿好好收拾收拾!”
晓珠眼珠子一转,也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冬青。”
晓珠一走,裴屹舟再也不必吃鸡骨头了。只他神色淡淡,一副魂儿被勾走了的模样,一顿饭也吃得意兴阑珊的。
不一会儿,只见晓珠与冬青两个回来了,站在院子里的芙蓉树下,唧唧哝哝说着什么,也听不见,只偶尔有一两声笑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