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小杏儿早早服侍晓珠沐浴,又用各种香花、香油仔仔细细保养了她的头发,嘱咐她早些休息,这才吹了灯,自去睡了。
连小杏儿也知道明日有好些事要忙,要早点休息,晓珠如何不知道呢?可她就是惴惴难安,难以入眠。
那天裴屹舟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说,如果她没准备好,他们就不成亲了吗?
晓珠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是的,她只是新嫁娘照例的担忧,她并不想推迟婚期。
她一想就明白了,什么乱糟糟的心绪,也不去管他了,棉被一盖,也睡着了。
这一觉里,似乎寒意渐深了,冷风呼啸,吹得院子里的桂花树乱颤。
晓珠只觉自己深处一大红帐中,身-下的桂圆与红枣硌得背疼。到处是浓烈的酒气,连她自己也给熏得迷迷瞪瞪的。
有一只大手,粗鲁地搓-揉着她的唇-瓣,搓得嫣红似要滴血。晓珠难受,忍不住要去咬一口,却被那只手轻巧地划开了。
它一路往下,捉住一只酣睡的小鸟,揉扁搓圆,还总去挑逗那鲜红的喙。
“不要——”晓珠浑身软绵绵的,半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
可那手哪里听她的话?婉转柔情,旖旎缱绻,所过之处,撩起熊熊大火。那份儿炙热与软糯,足以融化任何物什。
可融融春意总也有尽头,陡然一下,晓珠只觉下-身剧痛,人像被劈成了两半,“啊”的惊叫出声。
她心头悚然,挣扎着坐起来,但见床侧坐着一个人,满眼皆是关切。他的手平平放在膝盖上,寒玉一般的颜色,骨节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