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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情 江行云 957 字 3个月前

还未待她查清此事,顺晟帝又有书来,只一行字。

“弃北境,速归。”

靖国并未真正退军,蛰伏一月,挑了昭国痛失镇远军的当口大肆来袭,如今已快攻到昭都城下。南忆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将北境拱手让于鞔人,带兵连夜南下勤王。

临动身,她将赤魂召入自己帐内,道:“战事险恶,我不能再让你随我身侧。”

他摇头。

“我心已定,侯爵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南忆叹一口气,拍案叫进已候在账外的护卫,吩咐将赤魂捆了,连夜送往他地。谁知,颠簸的马车上,那瘦弱的男子硬是挣脱了绑缚,使法子瞒过护送他的两名侍卫,掉头便往军营走。可待他满身风雪地赶回营地时,早已人去帐空。

今时已是初春,连着营中那树红梅也快败尽了。

南忆正行于雪虐风饕之中,殿后的副将却催马上前禀报,说是那白衣常随跟上来了。

赤魂提着衣摆踉跄,透过纷飞的冰雪,他看见心心念念的人红衣白马,向他奔来。

看着南忆在自己面前站定,他咬紧牙关,身躯在劲风中不住地打着哆嗦,道:“你知晓我的心思,只求伴你身侧。侯爵莫要这般残忍,连这点念想也不留给我。侯爵捆我一次,我便跑一次,多少次都跑得。”

南忆面颊苍白,“你还不明白吗,你跟着我,便只可在战场之上命似蜉蝣,我是在保你的命!”她还想再劝,赤魂却伸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霎时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逾矩,偏是在这般决绝的时刻。

他拼命将她坚硬的盔甲紧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在她耳边苦涩地道:“没有你,还要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