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燕昔闻皱起眉,伸出手去扶洛念欢的小臂,在仓促间成为了她的支撑,“我非昭国人,更不是你主子。”
燕昔闻瞥了眼饭桌,见只有一副碗筷,再看洛念欢,见女子发仍乱着,裙摆上还沾着尘泥。她皱了皱眉,道:“我已遣人寻过,却未在城内找到洛家的人,想必是已出城去了。你可有旁的去处?”
洛念欢苍白着面摇头。
“无妨。”燕昔闻声音和缓,“这里就这么一间院,我让人在旁屋给你收拾了住处,有两个丫头给你用,都是昭宫里的,想来该伺候的好。饭菜让人送进你房里,用了再梳洗更衣,我也在,有事唤人。旁的事以后再议。”
洛念欢福身谢过,刚要往外走,却被燕昔闻叫住了,问:“你不曾见过你们南侯?”
洛念欢转过身,知她是在问自己先前在宫中说的那句话。她道:“不曾。”
燕昔闻的手不自察地摸了下袖中的珠钗,道:“我虽与南侯不识,却有幸与之几番博弈,觉得是位雪胎梅骨、丰标不凡的女子。今斯人已逝,你便也莫要再”
她早时在昭宫中瞧着洛念欢一副呆凝的样子,想必是对于玄南二人之事介怀,便想劝上一句。可这话一出口她也觉得不对,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拥着其他女子阖眼,论谁也不好受,她从未涉足情爱,又有何颜劝慰。
洛念欢轻轻摇头,皇上和南侯心意相通,本为佳话,她不是不知道。
她娇唇轻启:“我今日说的,是皇上。”
燕昔闻挑了眉梢,“你从未见过玄希?”
“我入宫那日,他连我的盖头也不曾掀开。”洛念欢疲倦地倚立在半挑的门帘边上,声音柔缓,“他已有了心爱的女子,心里再容不下其他,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心爱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她笑,“所幸,今日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