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的事，他感到又欣慰又愧疚。陈一嘉跟他的时候，早就不是那个了。

他心想柳心湉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该有多好。最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不配。

看着她熟睡中甜美可人的睡容，他悄悄起身下床，发现女儿竟然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攥着那块球形的粉红色石头在玩。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以前我天天叫你，你总要赖床。”

他走到女儿身边，顺势拿过她手上的石头，攥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是一块神奇的石头，遇到它，会发生好事。

不知怎么的，就被女儿翻出来了。

“爸爸，我想妈妈了。”

女儿的话令他大吃一惊。

从前瑶瑶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到陈一嘉，更不会主动说起她的好。

“瑶瑶，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不想她吗？”

“我做了个梦，梦到妈妈来找我了。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她是不是来过了？”女儿可怜兮兮地对他说。

他把女儿搂进怀里，心想不管陈一嘉再怎么无情无义，女儿始终还是向着她。哪有这么小的孩子不思念自己的母亲。

他灵机一动说：“你喜欢柳老师吗？”

“喜欢。”

“柳老师漂亮，还是你妈妈漂亮？”

“妈妈。”

想不到女儿毫无犹豫地说出了这个答案。

他想了想说：“爸爸要是跟柳老师结婚的话，你愿意吗？”

女儿忽闪着大眼睛：“爸爸会跟柳老师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