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承煦赶过来,第一声问候父亲:“您怎么样,没受伤吧?”说罢将佩剑扔给萧承睿,低声:“三哥。”萧承睿接过,而王上开怀大笑:“我很好啊。我刚才听他们说这件事,我就在想,应该是你小子的主意。现在一看,果不出所料。”承煦并不因此自傲,谦虚推脱:“父王见笑了,这都是三哥从小教我的兵法战术。三哥曾说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萧承睿瞥他一眼,爱搭不理:“我还教过你,要遵守军规戒律。不听号令,差点惹出大乱。”王上护短为承煦解围:“老三哪,老九一直在跟你学习兵法。是你告诉他的,兵贵奇用,你心里都明白。可是不是你在用兵的时候有些保守啊?”萧承睿无奈低头应下:“父王教训的是。”王上转了话题,勉励诸子:“不过都挺好。这一次你们三个立了功,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论功行赏。”
承煦向来最佩服萧承睿:“要论功行赏的话,当属三哥是头功。三哥为了救我,拼命的杀出一条血路,要不然儿臣就身陷敌营了。”王上最欣慰此等兄友弟恭的场面,捋须微笑:“都要赏,都要赏。”萧承睿瞅准机会,提出心中看法:“大梁此败,暂时不会来犯,可我们还是速速回京才好。”王上点头,一挥手:“说得对,随父王回京。”
三位殿下皆拱手:“是。”方走出去没两步,王上身子一晃,晕了过去。萧承睿几个顿时心道不好:“父王!”其余人也不例外:“王上!”
☆、盛州暗涌
盛州王宫内,太医给王上胳膊上的伤口撒上白色药物粉末。王上受到刺激,嘶地倒吸一口气。一旁的沐王妃焦心呼唤:“王上。”王上另一只手抓住沐王妃,示意她没事。下面一众子侄亦表达关心:“王上,”一个个欲上前查看,被王上摆手阻止了。太医连忙给王上诊治,萧承睿看一眼父王,又看向众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底下一亲兵将领低首:“回殿下,王上开拔去永安之前,在路上曾被一小股势力伏击。当时伤的很轻,原以为没有什么问题,就随便包扎了一下。可没想到,大梁人竟然在箭上涂毒。”二殿下萧承礼老成持重,按手倾身:“那箭还在吗?”亲兵点头,回身拿过箭羽,奉向萧承礼:“在。”萧承礼右手捏箭,抬起旋转端详。承煦认出不妥,蹙眉:“二哥,你给我看看。”萧承礼递过箭道好,承煦单手接下,从头细瞧到尾:“这不是大梁的箭。”
闻此言,王上坐直了身子,十殿下萧承轩也专注起来。承煦继续分析:“倒像是西齐的箭。这应该是西齐人仿照大梁人做的月牙箭,却还是忘了大梁人惯用鹅羽做箭翎,而并非燕羽。”听见这么一席有理有据的话,众兄弟都认真看过来,仔细打量这个最受宠的兄弟。王上恨声:“原来是那个司徒寅。”
亲兵将领将箭盒交给承煦保管,五殿下萧承泰不解西齐会有此作为,问出一个王室子弟不该问的愚蠢问题:“父王,西齐上次已和我们握手言和,为何还要暗箭伤人呢?”王上喘气沉声:“他觊觎我北境并非一日两日了。贼子之心,恐我不死。”
沐王妃受不得“死”字,红了眼圈哽咽:“左太医,这毒,你可解得?”太医早在被点名时就已跪下:“恕下官无能。下官想起,西齐有个姓林的太医最善制毒,这毒倒像是他研制的鸩魂之毒。下官只有一成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一成把握,一成把握…像是一句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回荡在沐王妃耳边,沐王妃再也站不住,伏在王上膝盖:“王上。”王上也颇不忍心妻子这般心痛:“爱妃啊,你哭什么呀,快,快起来。”伸手相扶,“起来,先别哭。刚才左太医不是说了吗,还有一成的把握。”说罢看向左太医,等他的后话。太医抬眼:“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若能在半月之内拿到解药,王上必还有救。”还好,还好,还有解药可救…沐王妃提了许久的气一松,险些站不稳。
萧承睿又急又气,一声呵斥:“混账!”也不知这混账是说西齐人无耻,还是说太医无能了,打量左右,跪下拱手表态:“请父王放心,儿臣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赶往西齐,替父王拿回解药。”儿臣们,嗯,萧承睿真的是把自己当做诸兄弟里的领头羊了。一众兄弟不甘示弱,见状纷纷跪下表态,声音先先后后:“儿臣定为父王拿回解药。”
王宫御花园的小径,萧承睿与萧承耀、萧承泰两兄弟负手踱步。萧承泰扭过来征询萧承睿看法:“三哥,我们现在就带兵,到西齐去要回解药。”头脑简单,做事鲁莽,萧承睿心里给萧承泰下了这么一个评价。倒是个好拉拢的主儿,不过还需好生提点一番:“兵困马乏,不宜再起战争。再说了,这无凭无据的,西齐那边自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承煦赶过来,第一声问候父亲:“您怎么样,没受伤吧?”说罢将佩剑扔给萧承睿,低声:“三哥。”萧承睿接过,而王上开怀大笑:“我很好啊。我刚才听他们说这件事,我就在想,应该是你小子的主意。现在一看,果不出所料。”承煦并不因此自傲,谦虚推脱:“父王见笑了,这都是三哥从小教我的兵法战术。三哥曾说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