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算是告白了吧,茗玉一直含笑听着承煦的话语,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月神娘娘是北境的庇护神,我要让她来为我们见证。我已经向王上请了军职,我会在军中磨砺自己,我要成为你心目中的大英雄。”你是我的心上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就算你做不到,我也嫁定你了,“茗玉,我也会建功立业,让王上准我离宫建府。离孝期还有一年,以一年为期,茗玉,你愿意等我从军中载誉而归,将你迎娶吗。”答应我吧,茗玉,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茗玉毫不迟疑:“我愿意。等你平安回来的时候,我们就把彼此的心愿写在姻缘签上,好不好。”承煦注视姻缘签,又抬头笑看茗玉:“好。”二人互相搀扶起身,茗玉把姻缘签放在案桌上,期间承煦一直含笑看着。承煦茗玉重新拉上手,并肩行走,“茗玉,我听说在民间男女定情,女方得给男方绣一个荷包。我要你帮我绣一个。”可,可是,我的绣工拿不出手:“燕王殿下想要荷包,什么样的要不到啊,还用我绣。”
怎么还记着苏玉盈那一档子事儿呢:“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让别人给我绣荷包了。再说了,”承煦又脉脉拉过茗玉双手,“我这一辈子,只要你给我绣的荷包。”茗玉低头嘟囔:“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长这些。你让我拿马鞭还行,拿绣花针嘛,我…”承煦坚定接过话头:“就算你绣得再丑,我也喜欢。”好你个萧承煦:“你嫌我绣得丑啊,那你去找个绣娘吧。”茗玉抽出自己的手,不高兴地走开,使起了小性子。
承煦从祈福殿一路追到河边,“喂,等等我。你绣的自然是最好看的,我错了还不行吗。”复又义正言辞逗茗玉开怀:“茗玉郡主绣的荷包谁敢嫌啊,真是不知好歹。”真是的,怎么这么说自己:“油嘴滑舌,也不怕别人笑话。”“不怕。”承煦立场坚定,“这里只有我们,我愿意被你笑话一辈子,只伴你长乐。”放过你了,“你刚在祈福殿许的什么愿望,你还没告诉我呢。”
承煦也犯起了小脾气:“我不告诉你,谁让我追了你这么久你都不理我。你要想让我告诉你啊,那你得把那个荷包绣好,允我才行。”这个幼稚鬼:“那我偏不呢。”怎么可能放过你呢:“那可不行啊。”居然不行,这个萧承煦:“你威胁我?”茗玉主动揽上承煦脖子,一口狠狠亲在承煦左脸上,承煦可没想到茗玉这么大胆,眼珠子瞪的老大,不知所措。
哪料茗玉开口便是一句:“服不服?”承煦还沉浸在一起被心上人亲了的狂喜中,偏过头回了神,鼓起勇气去拉茗玉双手:“茗玉,我的愿望就是,想要跟你相依为命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你的呢。”会的,我们一定会的,茗玉早有预感,露出点小女儿家的娇羞:“我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两个这一生都平安顺遂。”就,就只是平安吗。承煦现下还有些失落,可到后来他才明白,想求茗玉平安顺遂已成奢望,上天何其残忍,怎能容得下他们这些凡人的贪、嗔、痴呢。
承煦环上茗玉的胳膊,揽茗玉入怀,茗玉闭上眼睛,倚靠承煦,感受承煦怀里的温度。承煦怀抱茗玉,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二人盼了这一刻许久,也默默感受这一刻的温存许久。承煦动了情,思绪翻飞,好似到了他们儿孙绕膝的那一年。天蓝如洗,水波荡平,山水成趣,树木丰茂,好一副夜半的悠远画卷。
☆、首战出征
茗玉提着裙子飞跑进屋内,翻找盒子里的物件。这可把凌蓁儿吓到了:“郡主,你找什么呢。”茗玉好像做了错事被抓包一样窘迫:“我…我在找针和线,还有绣架。”这倒是奇了,好生生的郡主要绣架做什么:“郡主,你想做什么交代下来,让我去做就是了。”“不用。”承煦说了,荷包要自己亲手绣的才好,“我想亲自绣个荷包。”
凌蓁儿笑开:“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做这些针线活儿吗。”“我,”茗玉吞吞吐吐,腹诽凌蓁儿多嘴问这个做什么:“我就想试一试。”凌蓁儿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我看啊,想绣的不是荷包,而是某些人对燕王殿下的情意吧。”“你怎么话那么多啊,”茗玉打断,“还不快去找。”凌蓁儿欢喜自家郡主的好姻缘,连连应下:“好好好,我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