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个爽快的，自报家门，“我是东华的销售总监于潜。”

郑莜晓听过这个名字，知道她是业内鼎鼎大名的女强人。但是，和她好像没什么关系。

眨眨眼，友好地笑笑，“你好，我是郑莜晓。”

于潜笑得爽朗，“我看过你的摄影作品，很喜欢。”

郑莜晓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眉眼亮一亮，不过这种场合，她说客套话，“你太客气了。”

于潜弯起唇，笑吟吟地说，“同时我也是你前夫的学妹，暗恋了好多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不可能去看你的摄影作品。本来想挖你墙角的，没想到你这儿提前变天了。”

郑莜晓又是一个没想到，犹豫着说，“你很直爽。”

“哪有直爽。”

于潜神色惆怅，“暗恋是很卑微的，我拿出十万分的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只是期望他能因此看到我，就很满意了。”

郑莜晓无语，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把我当树洞吗？”

于潜笑起来，“是啊，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郑莜晓沉默了会儿，然后平淡地说，“以你今时的身份地位，不会仅仅过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于潜转过头，饶有兴味地看她，“你很聪明，我确实不是仅仅说这些的。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想和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是，张又明是我在东华的敌人，如果你们能让他掉进坑里，我不介意上去踩一脚的。”

郑莜晓拧眉看她，“我能相信你？”

“当然。”于潜朝她挤挤眼，“有机会我也可以帮你给容家下绊子的，技术部的赵君昊是容允儿的舔狗，我最近老找他的茬儿，他看到我脸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