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辰微微拧眉，“你太乐观了。”

“st有这个实力。”

“未必。”

顾陌辰淡淡地勾起唇，“st在高端研发上有实力，但是a市整体的研发实力也不弱，我在中能做了四年，非常清楚这个行业的情况，除非你想不计成本的搞，否则决无可能。st有董事会，就算你是家主，也不能逼着其他人跟你一起亏钱做生意。”

他这么讲是有道理的。

但是容毅是有备而来的，他从善如流地答，“我既然说了，必然能够做到。st是个超大航母型的公司，中能的企业规模固然很大，但是在st眼里只是一条小舢板，只要利益给够，你所谓的不计成本也是做得到的。”

顾陌辰眼神复杂地看他，“所以你是在威胁我？”

“是的。”

容毅一本正经地答，“收买不了，就只有威胁了。对你来讲，放弃一个郑莜晓，就可以从地狱翻去天堂。”

顾陌辰沉默，犹豫许久，他问，“你打算怎么回应郑骁铭？”

容毅神色自若地开口，“那头不急，我要看你的选择再来定。”

顾陌辰陷入沉思，隔一会儿，他抬起头，“我不想拖累中能，所以选择退出。”

容毅笑起来，抿一口咖啡，他淡淡地说，“四年前，中能摇摇欲坠，要不是你救场，中能这条破船早就倒了。这四年，在你的修修补补之下，中能勉强撑起来，你若退出中能，都不用st帮忙，三鑫自己都有办法取代中能。”

他这话是对的，原本顾陌辰就打算清算人事，比如严钦如这样的蛀虫，要一条一条地清理干净。

他预计需要两年的时间，容毅这会儿出手，确实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有迟疑，落在容毅的眼中就是机会。

于是他继续说，“郑莜晓固然好，但她为了家族企业放弃你，一来是她不够爱你，二来也是你不够强大。

男人总是以事业为主，你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让女人死心塌地。

再换一个层面，中能是你的家族企业，它要是倒了，就算你不在其中，麻烦事情也不会少。”

顾陌辰摆弄眼前的咖啡杯，像是在思忖，然后他平静地答，“那要不就拼一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