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沈澄除了看看婷姑就是独宿书房,心中虽放不下锦姐到底有些生气,指望锦姐自己服个软结果三个月来连个面儿也没露。沈澄只得私下叫冬英来问,“你家奶奶最近在房中做什么?可是身子不好吗?如何见天的不出门?”
冬英回说:“奶奶日日在房中喝酒,喝醉了就睡下了,醒得时候也看看书,倒是睡得时候多醒得时候少。”
“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冬英摇头,“只是日常吃穿的话。”
沈澄吩咐让好好伺候锦姐,让她下去了。
当天夜里一个人在书房多少案卷论宗不想,心中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只一个锦姐,从小的情形分别的景象以至于欢好时的笑声一一涌上心头反复只在脑中,独自坐到二更天见锦姐房的灯未熄,再也顾不得前头的事理只身走到房前问:“妹妹睡了吗?”
锦姐歪在榻上喝酒,听见他的声音还恐是自己听错了,说:“我今日酒多了都乱听了。”
冬英说:“不是乱听是大人来了。”喜滋滋起身开了门,果然是沈澄,锦姐乍见他也一喜,随即又将脸儿一放,装着不经意地说:“你来做什么?”
沈澄笑吟吟地走进来,冬英忙重新摆酒,沈澄举杯:“我先敬妹妹。”
“慢着。”锦姐严肃道:“你这酒有什么说头吗?我不喝没来头的酒。”
“你我之间只当喝杯合卺酒吧!“
锦姐冷笑说:“你明媒正娶和奶奶在那边呢,你找错人了。”
沈澄只是放下杯,温软道:“好妹妹,我不怪你,你怎生还怪上我了?咱喝杯和气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