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赞说:“到底还是你贤惠,我真是自愧常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说得哪里话,你只安心在外面好好做官就是对得起我了。”
沈澄更惭愧的了不得,连头都不敢抬了,自恨道:“你何德何能有这样贤德的一个妻子,还嫌多碍着她,真是禽兽不如,贪心不足。”
锦姐安稳等了一个月,眼看年关将近,立志今年是必走的了,也不等沈澄有空自己收拾好东西吩咐人雇车,沈澄晚间回来见她包袱都打叠好了,问:“这样急着去吗?”
锦姐说:“我绝不能再等年后了,你若有闲就随我空跑一趟,你若有事我自去,你也不用跑了。”
“这是什么话?华阴离此也有两百多里路,你人生地不熟那华山又是个险地所在我怎么能让你孤身前去呢?”
锦姐说:“孤不孤身也不在这一时,我从南京到任城,从曲阜到洛阳,从洛阳到西安,如今再到华阴也不算什么事了。”
沈澄不放心,“你略等等,我抽几天空定陪你去就是了。“
过了腊八日,沈澄让人备车同锦姐去华阴,婷姑得到消息时那车马都在门外候着了,只觉得突然极了把孩子给锦绣抱着自已追出来,沈澄扶着锦姐已上了车,婷姑不好做拦,只说:“怎么也不先透个信儿,出远门衣服都没多带几件,这寒天腊月的人都往家里赶,你怎么反倒往远外去,妹妹要去华山也不急这一时?你等等我与你收拾东西去。”
沈澄正想话别说明,锦姐掀车帘说:“他又不去几天带什么东西?你快放我走吧,他也早去早回。”
沈澄抓着婷姑的手,“你快进屋看孩子去吧,我十日之间必然回来的。“
婷姑站在门外眼望着他们的车远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