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锦姐一口啐在她脸上,“你现在知道怕了,你早干嘛去了。”回头指着家人同婆子说:“你们也不必跟我动手,第一你们未必动得了我,第二我是你们主人家咧!”问徐秀云,“李希青在家日子提过锦姐的名字吗?”
徐秀云想了一会儿,喊说:“敢情是姨妹妹吗?既是一家人何必动手,我有什么不好处,你就样下手的打我?“
“你这婆娘果然奸滑,我不与你论亲,要论亲我算你姑娘呢,这种嫂子休了才好!”
徐秀云也不敢顶嘴,给婆子使眼色,“姨姑娘来了,你还不快去招待?“眼睛转转,那婆子会意拉着汉子说:“我们给奶奶办酒去。”
“你们敢动!”说着一脚踩住徐秀云的胸口,“你不必跟我玩花样,你对春姐怎样?好好的被你卖窑子去了,凭谁说是你的好心?将来哥哥面前我再与你对付!春姐的孩子呢?”
徐秀云一动也不敢动,说:“孩子在邻居万大嫂家,她生有三个孩子会照看寄在她家里养。”
锦姐对婆子说:“你去抱来!”婆子巴不得走,想着出门喊人,忙着应了。
锦姐朝幻境一努嘴,幻境就跟着婆子一起去了,婆子脸色瞬间变了,低着头乖乖走到前面。
锦姐指着旁边的椅子让家人和丫头坐下,那丫头站在门口一步都挪不得,家人扶着过来坐了,锦姐还安抚他们道:“你们别怕,你们是我哥哥的家人,我不为难你们。”
家人说:“奶奶大人大量。”
锦姐茶盘里拿了两个柿饼塞在徐秀云嘴里,也不用鞭子,坐在徐秀云身上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你个狗东西,你敢欺负我春姐,若不是我遇见岂不是折你手里了!死货烂货,你道春姐是个丫头是个妾就能让你发卖吗?好毒的心,好狠的人,李希青瞎了眼,看上你什么?我看你为人只配给我春姐提鞋罢了,我今天替天行道打死了你,我在这里替你发送!“说着那拳脚着力,打着徐秀云声儿也不透,气也不闻,旁边家人也被这场景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开口:“奶奶手下留人,您当着我们的面儿真把主母打死了,我们也走不脱啊,奶奶可怜我们做下人的。”
锦姐住了手,自家整了整头发,拍了拍衣服,到椅上坐着喝茶,看着徐秀云在地上如死狗一样的,家人上前推了推也不见动弹,就哭着叫奶奶,锦姐听不得又将一杯茶浇与她头上,徐秀云咳了两声,透过气来只哼着叫疼。这时,幻境和那婆子已抱了孩子回来,锦姐一看雪□□嫩的一个孩子,只是衣服脏兮兮的,嘴边全是米糊,那孩子被幻境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倒也不哭,锦姐对地上的徐秀云说:“今日看孩子面上我暂且饶你,日后哥哥回来我再与你理会。”放下这话,便同幻境带着孩子出门去了。
屋里这起人一时谁也没敢动,还是徐秀云发声,“走了吗?快去看看。尹妈你快扶我起来。“婆子便扶了她起来,对丫头说:“你还不快去打水给奶奶洗洗。”
丫头才哭出声来:“尹妈,我腿里发软站不起来。”
尹妈叹了口气扶着徐秀云坐下了,自已去端盆打水,打来水替徐秀云慢慢擦脸,徐秀云疼得直抽气,“轻点,轻点。”尹妈感叹说:“我空活了四十多岁,不曾见过这样的强盗,难怪孩子害怕。”说着家人进来了,说:“走了,巷子没人了。”
徐秀云说:“你快上衙门找我大哥去,就说家里遭了强贼了,把我打了把孩子抢了,让他带上人去城门口拦住。”
家人领命到了衙门找到徐成伟,将家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徐成伟还不大信,“竟有这种事?当真是两个女子吗?”
“当真,奶奶给打得脸都花了,身上衣服都没一块好的,要不是我拦着几乎打死,我同我那婆子两个人不经她一手。”
徐成伟思量说:“这人抓怎么处置?她既是李家的妹子这不是难了吗?“
家人说:“奶奶只让人您快抓去,别让出了城门。”
徐成伟因是自家妹子说话也没法儿,只得点了七八个人套了两辆骡车一起追出去,到了城门口问守城的人说没见有车出去,一伙人便守在城门口等。锦姐接上了小桃儿车就赶不快了怕颠着孩子,小桃儿睁着眼睛新奇着打量着她们,锦姐捏着她的小手,“好孩子,我是你姨母啊。”
孩子也不会说话只呀呀的乱叫,锦姐感叹:‘好可爱的孩子,不怪乎春姐放不下。”
幻境抱着孩子说:“这孩子长得真好,就是太瘦,咱回去也给她养胖一点。”
锦姐点头笑了,正想着以后,突然车停了下来,外间人有高声说:“大人就是这辆车。“
“呸!”锦姐一口啐在她脸上,“你现在知道怕了,你早干嘛去了。”回头指着家人同婆子说:“你们也不必跟我动手,第一你们未必动得了我,第二我是你们主人家咧!”问徐秀云,“李希青在家日子提过锦姐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