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妈妈劝解说:“人有旦夕祸福,一饭一食都是命中注定的。”
锦姐得了这话也心中也了然一点,方问;“妈妈怎么有空过来?”
“我一人在家守岁正难熬想着与奶奶做个伴。”
“你孩子呢?”
“有一个儿子在乡下,有一个女儿嫁在商南。”
锦姐说:“您来了也有趣些。”让卫嫂热壶酒,端上果子来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都是些男女风话,卫嫂在下首听着浑身不受用。
过了三更外间漆黑一片,远近时不时传来鞭炮声,眼看天色又渐渐变淡一点点蓝了,只有那炮声一夜未绝,高妈妈开门家去,正见卫虎和朱秉杭回来了,笑说:“奶奶盼了一夜,公子可算回来了。”朝里高声道:“奶奶,公子回来了。”
锦姐本要睡得听了声又披衣起来,迎到门口,“可算回来了,人怎么样了?”
朱秉杭脸色并不好,摇摇头拉着锦姐,“我们房里去说。”
铃儿端来热水和早饭,朱秉杭洗了脸,吃了碗糖粥,才向锦姐说:“叔爷还好,我下了方子吐了几次黄水,能缓过来。叔公年纪大了,我下了药也不见效,坏了肠胃怕是不成了。”
锦姐叹说:“我看书上说有人撑死的,这回是见着了,也怪我们不好不该请他这顿饭,真是乐事生悲。”心中恼悔的了不得,又问朱秉杭,“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