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温凝!你在干什么
心绪被扰乱,于是温凝只能翻看起经书,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书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人已经坐下,齐渊这尴尬的身份又不好赶走,况且明面上这人不仅是齐国的皇子,还是他自己去请旨的陪读。
不知为何,梁复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他让齐渊来做自己的陪读,是想放到自己眼皮子下好放心,不是让他来膈应自己的。
被膈应到的梁复没了戏弄温凝的心思,专心温习起前几日的功课来。
课上的内容无非是四书五经,国内时政一类,偶尔有些兵法相关的知识。
按理说,像梁复这般已经及冠的男子,应当是不用需要再学习功课的,可是当今圣上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活到老学到老。
于是,都已经搬出府的各位皇子小王爷,仍需要每天天不亮便来上课。
直到晌午,那授课的大臣才意犹未尽地放了学。
温凝这才又准备坐上马车回府用膳。
第一天陪读,温凝极不适应,在课上搭着眼皮差点睡着,好在有一旁的于江回提醒她。
只是他每次的声音甚小,一点都听不清,她一看他,他便慌慌张张地转过头,脸红成屁股。
好在运气不错,那大臣并未将她抽起来后回答问题。
温凝恹恹地坐在轿子里,百无聊赖地掀起帘子往外看。
红砖灰墙,还是她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
在六岁之前,她便经常随着母亲进宫,如今座上的那位天子,也就是她的亲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