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像第一次才看清他这个人。
什么边疆未平,什么流寇肆虐,不过都是借口。
心底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初时不疼,到反应过来方知疼痛早已入骨。
一股热流顺着眼角缓缓划过面庞,温窈如之前一般,抬起头定定望着他的眼睛。
她语气沉痛,“我一直深信你会娶我,也知道你心有我,可你总是一次次逃避。”
“一开始我对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就好,可是现在呢?”
“我不知廉耻地在你身后追了你整整两年,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可我不在乎,我觉得你一定和我想的一样。”
“现在我才明白,魏云峰,你不过是个懦夫!”
“真是可笑,就当我温窈瞎了眼!就当我这两年的情谊喂了狗罢!”
最后一句,温窈几乎是咆哮出声。
话落,一滴泪砸在了地板上,声音清晰可闻。
房门被大力拉开,发出“吱呀”一声悲鸣。
温窈头一次这般狼狈,任由泪水糊住眼睛,夜晚的冷风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的疼。
身后的男人,站在门口,没有挽留,没有开口,唯有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房门处,直到温窈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将门关上。
其实温窈说的没错,他魏云峰就是个懦夫。
她瞎了眼才会看上他,是他走了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