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 嘉禾继续道:“那温凝有什么好的, 我觉得曼晴也不错啊,哪点比温凝差?”
姚曼晴接住嘉禾友善的视线, 微微一笑,“表姐谬赞了。”
心下却冷笑连连,平常只拿鼻孔看她,这会却将她拖出来当挡箭牌,这一说,不是相当于告诉梁复是她出的主意吗。
真是好算计。
梁复扫过姚曼晴嘴角僵硬的笑,心道,哪点比不过温凝?他看是哪点都比不上温凝。
论出身,宁国公府是先皇封的世袭爵位,只要未犯大错,便可永世袭爵;而平南侯府不过是个空壳子,要不是出了母妃这位贵妃,现下还是个二流勋贵。
论长相,更是不用说;论性情,温凝单纯温婉,姚曼晴尖酸刻薄,他可不想天天后宅不宁。
梁复是越想越气,狠狠瞪了嘉禾一眼,便甩袖而去。
三日后,夜——
大殿内灯火通明,桌案上各式果蔬、甜点应有尽有,两侧站着数名侍女皆敛声屏息伺候着前方的贵人。
数根立柱雕刻着龙纹,一条条金龙盘旋其上,大殿中央,歌舞升平,舞姬扭动着腰肢,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席上梁煜与皇后、曲贵妃高坐席上,下陈两列。
左手边依次为太子及一众皇子、公主,王爷等,右手边为齐国使臣。
往下依次是官员及其家眷。
温凝打眼看去,只觉往后是乌压压的一片人头。
因着公主的身份,她此刻正坐在嘉禾的下首,穿着一身繁重海棠色宫装,头顶的头饰压得她脖子酸痛,而腰封又将腰部勒得极紧,以至于初穿上这身衣裳时,喘口气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