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家法!”
温凝心里一惊,连忙跪在温怀定身旁劝道:“父亲息怒!”
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官场上,这二三十年,他温解松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皇上也敬重他三分,哪里被人这般忤逆过,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看着长大,一向听话的儿子。
温怀定脊背笔直,温声对着温凝道:“阿凝,你到一边去,父亲等会动手,怕是会误伤你。”
小厮听得命令,手脚麻利地将一只成条盒子抬了上来。
永宁使了个眼色,站着的丫鬟便心领神会地将温凝带到一旁。
温解松含着怒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浑身漆黑的鞭子。
鞭子光滑紧密,一看便知道若是打到人身上,定是疼痛非常,少不得皮开肉绽。
温解松拿起鞭子,右手高高扬起,鞭子带起一阵劲风,可见这一鞭是含了怒气的。
“父亲!”温凝叫喊一声,温解松却丝毫不停,脚步稳健,眨眼便到了跪着的温怀定面前。
永宁走过来,挡在温凝面前,冷声道:“不用为你兄长求情。”
“这是他自作自受。”
下一刻,厅内响起极为沉闷的一道声音,是鞭子没入血肉的声音。
温怀定闷哼一声,身子猛地一颤。
仅仅一鞭,冬日的厚衣裳便已破开,一道血痕印在背后的衣裳上。
温解松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压下心头不忍,继续扬起手臂就准备打第二鞭。
突闻厅外小丫鬟一道叫声,“老爷夫人,表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