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起来吧!看把人家娃娃紧张的。”糜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来,亲自过来要扶钟远山。
钟远山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两步,扶着糜老太太坐下说:“反正我这辈子是非腊佳妹妹不娶的!今天请奶奶、世叔、章妈妈给个准话。”
糜海仓和老母亲交流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章氏,笑着说:“既然你这么坚定,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成全你们吧。”
章氏赶紧起身扶起了钟远山,楼上响起一阵欢呼声。
只见钟震江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钟远山跑到门口一招呼,四个下人抬着两只箱子走了进来。
钟震江一抬手抱拳说:“事情紧急,时间匆忙,老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聘礼,就请夫人做主,给腊佳姑娘置办些她喜欢的物件吧。”
糜海仓也拱手还礼道,现在这些念过洋书的年轻人都不兴这一套了,就连我儿传家这次的婚礼,也和媳妇一起特别声明,不要聘礼,不晒嫁妆,不坐花轿,不吹吹打打了,这银子你们还是拿回去,只要将来他们小日子过得好就是了。
钟震江说:“这可使不得,读多少书,喝多少洋墨水,毕竟我们都是中国人,这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是要要的。
他们年轻人有他们年轻人的理由,我们老一辈应该有我们老一辈的道道,这事我做主。
至于婚礼怎么办,下来再议。以咱们钟糜两家的名声,怎么也得铺排一些,闹热一些,至少要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把喜酒喝好吧?”
糜海仓说:“那是那是。这事咱们再商量,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