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只有糜海仓和黄满铤两个人。几年的主雇关系下来,他们处的更像是父子了。
特别是在和岑前的队伍的联系上,甚至比跟儿子糜传家走得更近些,几乎无话不谈。
糜海仓想听听黄满铤对时局的判断和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黄满铤说:“原来我对他们的看法是因为他们救过我的命,可能更感性一些。但是,通过后来和他们的接触,以及马儿崖周围百姓对他们的看法,特别是他们幸存下来的那些人撤往四川沿途百姓的看法,我是越来越敬佩他们了。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仁义之师吧。他们在马儿崖的时候对百姓秋毫无犯,就连撤离时那么艰苦,依然要求所有人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依然是悄悄一家一户归还了借百姓家的东西。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说,沿途除了几名重伤员不治身亡外,其他人都顺利地和川北红军汇合了。
我看,他们迟早要成事,要成大事。我也想加入他们的队伍,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和哥哥弟弟们说。”
糜海仓深思了一会儿说:“你的感觉是对的,至于你是不是要加入他们的队伍完全由你定。但是,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跟着我们干,还是到队伍上去,家里的宅基地我都给你留着,你们兄弟盖房子时,我支持一下给你也盖上,将来不打仗了,只要你愿意,回来继续干这个营生,也有个栖身之所。”
黄满铤激动地说:“谢谢伯伯!那这次您去见了他们首长,就帮我美言几句,争取让我加入他们的队伍。”
糜海仓笑了笑,催他再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