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她咋舌的是,系统没有继续服软,反倒又悄悄隐没了。
得嘞,靳荼算是明白了,你文荒了吗就是个嘴把式,关键时候压根儿不顶用,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一流的。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系统——靠不着,还是靠自己吧,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神色凄凉忧愁。
经此一役,老程头虽心怀怨恨,却不敢再故作刁难,靳荼得以顺利出行,目的地便是江月酒楼。
江月酒楼是近一年开业的,菜式新颖,服务周到,酒不掺水,诚信经营,每日门庭若市,日进斗金,虽不能与百年老店太白酒楼并驾齐驱,但也算小有名气,吸引了不少洛京百姓与外地客商。
☆、红莲谢后荼蘼开(十)
马车辚辚向前,安坐于车内的靳荼心中蔓生怪异,自己分明没有学过鞭术,方才却分明得心应手,握着木柄时觉得无比熟稔,仿若如此这般握过许多年,那种感觉深植于血液中,刻入骨髓,想忘都忘不掉。
难道荼白公主精于此道?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荼白行动不便,靠鞭子震慑仆从方便有效,也算合情合理。
离开朱雀街,行过阊阖门,马车拐了个弯,来到金银道,最终缓缓停在了江月酒楼门前。
靳荼没进酒楼,便闻见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的美味,亦是她心心念念却以为再也吃不到的佳肴。
两个丫鬟搀着公主殿下下了马车,又扶着她坐到了轮椅之上。
靳荼坐定后一抬眼便呆住了,叹了一句:“妙哉!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