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觉着事不关己的靳荼不得不问一句:“发生了何事?”
“府里闯进一批不知来历的人,先在厨房那儿放了一把火,之后在各处院子摸索,不知所为何事。”墨砚据实以告。
“当真是世风日下啊,朗朗乾坤下居然还有盗贼横行。”靳荼感慨一句,而后便没了下文。
“贼人行事极有章法,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鸡鸣狗盗之辈。”墨砚眯着眼睛,语气肃然。
靳荼没有接话,闲适地赏星品茗,践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准则。
“殿下倒是悠然,殊不知多少人为你奔走操劳,日夜悬心,忧愁难解。”墨砚阴阳怪气道,语气酸溜溜的。
“阿砚,若你所言皆为棋画,她素来亲近我,这你一贯晓得,何必拈酸吃醋?反正你在她面前一向是不讨喜的。”靳荼拿腔拿调道,“假使你虚心求教一番,本公主或许能给你出个可行的计策,令你在棋画跟前长些颜面,何如?”
墨砚见莲宋冥顽不灵,只能直言道:“公主殿下何必装模作样,你心里明明晓得我说的并不是老大。”
“如若不是,那便免开尊口,我不爱听。”靳荼也不是个甘心受气的人,立刻怼了回去。
墨砚敏锐地听出公主殿下话中的威胁之意,素来晓得她的一贯伎俩,偏偏甘愿受胁迫。
尔之□□,吾之蜜糖。
墨砚天不怕地不怕,有时连程玄青的话也是不听的,却有一个一戳即中的死穴——棋画。
不用费多大气力,只要触及一些些都足以令他神思不属,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