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程玄青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靳荼的双眼。
靳荼嘲讽道:“这种缺德事,除了道貌岸然的程太傅,想必没人能做得出来,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
“宋宋,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了。”程玄青想替程太傅辩解,但显然自己都不信,说话没什么底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实究竟如何,终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且等着看吧。”靳荼说罢,丢下他离去。
程玄青无话可说,不是来不及,而是无法辩驳,他也不敢质问父亲,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憋得慌。
刘相得了公主殿下的准信,欢天喜地回府,想着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终于得以散去。
不想,还未踏进府门,便听里头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嚎声,管家跌跌撞撞地上前禀告道:“老爷,小姐去了。”
“你说谁?”刘相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发问。
“老爷节哀,思柔小姐香消玉殒了。”管家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赶忙换了种清楚的说法。
“胡说!”刘相忽然发难,一脚踹翻了管家,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管家不敢辩驳,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端端正正地跪着,不敢说话。
刘相步履蹒跚地往府里走,径自去了刘思柔的院子,一眼便看见了满院子跪着的下人。
再走近些,挂在横梁之上的白绫醒目而刺眼,飘飘荡荡的,似一缕未曾消散的幽魂。
听着凄凄切切的哭声,刘相神情恍惚,慢慢走进房中,看见躺在床榻之上,无知无觉的女儿,一个趔趄,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