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官见那上头写着一句话——毁了刘思柔,还盖着一方私印,那印上赫然正是程斯年的大名。
“程太傅,对此,你作何解释?”主审官照例询问堂下的另一人。
“无稽之谈。”程斯年并没想做辩解,语气不咸不淡,看着倒是有几□□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
围观的百姓纷纷用责备的眼光看向张三,仿佛他亵渎了冰清玉洁的神仙一般。
从案子开审至今,程斯年便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没露出半分心虚胆怯,似乎真没有做下如此卑劣之事。
光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和一张难辨真假的纸片,确实难以定程太傅的罪。
可若是就此草草了事,将程太傅无罪释放,一旁的刘相虎视眈眈,显然不肯善罢甘休。
正在三司使面面相觑,左右为难之际,门口又传来了击鼓声。
围观百姓纷纷引颈探头,想看看这个当口究竟谁在火上浇油。
没过一会儿,衙役押进来一个佝偻着,头发花白的人。
百姓对着这人指指点点,揣测着他的身份。
而一向淡定的程太傅神情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似乎晓得他是谁。
“下跪何人?为何惊扰公堂?”主审官厉声喝问。
“小人程笠,乃是太傅府的管家。”那人自报名姓身份。
主审官径自询问:“你击鼓所为何事?本官此时正审问张三,若你所言与此无关,定要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