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无法避免的……比如现在。”邓布利多说着把长袍袖子往上抖了抖,露出了一只手的小臂。
在那抹闪亮的刀光接触到他的皮肤之前,一股猩红的血液就洒满了墙壁上的石头。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将小刀收起来拿出魔杖,又把袖子放了下去:“西弗勒斯,你这是何必。”
西弗勒斯冷着脸,任凭老校长的魔杖尖触碰他手臂上寸许长的伤口:“与其让你们可能削断自己的肌肉,不如让我来,还轻松一点。”
达尼尔盯着他,感觉他的情绪不太正常。西弗勒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微微转过头去,待伤口被邓布利多愈合后,就放下袖子,率先走到岩石旁边去了。
洞壁上又一次出现了那道白得耀眼的拱门轮廓,这次它没有隐去。拱门里那块洒满鲜血的岩石突然消失了,露出一个门洞,里面似乎是无尽的黑暗。
“跟我来吧。”邓布利多说着走过了门洞,魔杖发出柔和的光芒。
他们眼前是一副十分怪异的景象。他们站在一片黑色的大湖岸边,湖面无比宽阔,一望无际。他们所处的山洞很高,抬头望去也看不见洞顶。远远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闪烁着一道朦胧的、绿莹莹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除了那道绿光和两根魔杖发出的亮光,四下里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稠密而厚重的黑暗不断纠缠着几人。邓布利多叮嘱他们不要碰到湖水,就一马当先的向前走去,而当西弗勒斯走了两步,才发现达尼尔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金瞳黯淡无光,皮肤在绿光下显得苍白而奇诡。他的头微微低垂着,看向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透过黑暗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