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姑母深陷内宅之争几十年,不喜那些心眼多的女子。
她投其所好,佯装不懂罢了。
从临安渡口走了两日,终于进了京城。
孟氏母女被迎进了顾府里。
她们要在京城小住,顾夫人早早收拾了一间整齐的院子。院子离顾衡的居所很近,隔着半片湖就到了。
顾夫人笑得喜庆:“你们放心住,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沈嬷嬷说一声,你们别觉着拘谨,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长姐费心了。”张氏笑眯眯地说:“我一身病气,也亏得你们不嫌弃。”
顾夫人道:“大家都是亲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没劲了。快与我说说,谏林和父亲可还好?”
姑姐二人拉着闲话家常,顾夫人要和张氏谈心,便支使开顾衡:“劳你为我走这一趟,你事情也多,先回去吧。不过今日是你舅母和表妹初到,晚夕一起来我这儿用膳,为她们接风洗尘。”
顾衡应下,便退了出去。
张氏见状,也支使孟忍冬回屋子里休息去了。
姑姐两个坐在屋里,张氏嗔道:“你往日里吓唬我,我还以为之舟现在是怎么冷心冷肺。今天亲见了,人看起来热络和煦,明明很好。”
孟家离京已经有十年,她离京次年顾衡才入仕。那时还是个半大少年,阳光且开朗。
往后顾衡的名声冷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传得他竟跟高岭冰雪似的。
顾夫人微叹,揉了揉额角:“那是他记挂着谏林的情分。只是……他和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