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凝视着她濡湿的眼睛,道:“李琰是益州王世子。”
“益州王世子?”戚繁音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顾衡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一个养在深闺里的人,能指望她知道多少事呢,他淡淡道:“益州王是先皇第九子,圣上登基之后,就把他封往益州。”
“兄弟阋墙啊。”戚繁音脱口而出。
“皇室的事,不得妄议。”顾衡道。
戚繁音乖乖点头。
顾衡继续说道:“皇上对这个九弟厌恶至极,这次益州王派世子和公子恪进京献寿礼,皇上就挑了好几回刺了。”
戚繁音不禁咋舌。
顾衡道:“他们身份特殊,和他们走近了,没有好处。”
戚繁音趴在贵妃榻上,朝他挪了过去,轻轻靠在他的胸口,轻轻抱住他的手臂,晃晃:“我知道的,大人放心,以后我不会同他们往来的。”
顾衡抬手捻了捻她的唇线,一圈又一圈:“第二回 了,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行事。”
戚繁音乖乖应承,头点得无比麻利:“知道,知道。”
顾衡用过午膳想起有些未尽的事宜,还是进了趟皇城。
傍晚回来时,春荣在路口停了车。顾衡问:“何事?”
春荣迟疑片刻,道:“大人,恪公子在门口,咱们要过去吗?”
顾衡微微打起帘子,瞥了一眼,果真看到李恪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乌头门前,顶着雪侯立。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头疼:“等等。”
有些人,总是那么不受待见。
好在李恪并没有等多久,里头就有人出来传话,他不舍地看了看那道沉沉关上的门,不舍地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