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饮了几杯,稍有酒意,一只手支着凭几,一只手晃着酒杯,闻言,睨了她一眼。
见他半晌不应,舞姬复又大着胆,将酒杯再往前递了递:“公子,不肯赏妾脸吗?”
众人都醉了,见状大笑,不免有些放浪。时玉清笑声爽朗:“顾兄好福气,看来今夜要做新郎了。”
勾栏馆的主事亦在舱里,见顾衡通身用度皆非俗物,便知他家底颇厚,若是能成一桩生意,倒也不亏,遂也上前笑道:“老兄见小弟是端庄人,想来是不喜别人碰过的,不瞒顾兄,莹莹这一批人是我三个月前才采买来的,还未曾接过客。”
时玉清笑声更甚:“还是真新郎。”
莹莹仍举着那杯酒,烟视媚行中渴盼尽显。
饶是哪个男人也拒绝不了这般的凝视。
但偏偏那人是顾衡。
他抬起手,拿一指推开挡在面前的酒杯,淡淡笑道:“好意心领了,我今日有些醉了。”
他拒绝得委婉。
舞姬却是眸色一黯。
顾衡捏着茶盏抬起手,舱内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映得公子温润如玉的闲雅气度。他对时玉清道:“今日多谢时兄款待,小弟有些醉了。改日再做东,请诸位好友一聚。”
时玉清一面笑骂他不解风情,一面又让身旁小厮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