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中举的状元往往配了王侯将相家的千金,而渔家女的打渔船也永远摇不进状元郎的乌头门。
流落欢场的落难千金也永远登不了相府的堂。
“我明白的。”戚繁音手撑香腮,若有所悟地说道。
徽州到杭州两百余里路,若是平常快马加鞭,一日多也就到了。
但陈琅顾念他们一行有女眷,顾衡又刚受了伤,所以走得很慢,一路走走停停,三四日才到杭州。
陈琅力劝顾衡到杭州陈宅暂住,大有他不去,就又要痛哭流涕之势。
顾衡只得答应,带着戚繁音住进了陈宅。
住进陈宅两天,就有客人上门了。
正是先前在船上认识的时玉清,时玉清也是杭州人士,和陈琅早先就是朋友。那日在路上,正是顾衡说认识时玉清,陈琅才多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此结下缘分。
时玉清听说他们相识的事情,又听陈琅讲那日在徽州山上顾衡舍命相救,便说:“顾兄果然重义气。你们一路走来辛苦了,今晚上由我做东,在翔云楼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琅和时玉清是多年的好友,每每回杭州都会小聚,当然不跟他客气,立马就答应了:“把饮川他们也叫上,兄弟好久不见了,把他们都叫出来,引荐给顾兄认识认识。”
顾衡拿起茶杯,笑意浅淡:“如此,便多谢诸位盛情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