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多了便设法取乐,陈琅召来小二:“拿两副叶子牌来。”
时玉清笑道:“又搞赌,我刚才来的时候可看到刘大人在隔壁。”
陈琅满不在乎:“他最近要应付京城来的官员,没空搭理我。”
戚繁音闻言,撩起眼皮看了顾衡一眼。顾衡一侧嘴角勾起,笑着凑在她耳边说道:“他的舅父是杭州知府。”
戚繁音脸色微微变了变:“所以你才百般和他套近乎,取得他的信任。”
“是啊。”
顾衡转过去瞥了眼戚繁音,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因为出来交际应酬,所以专程收拾打扮过,贞静得像是上等汝窑瓷。
细腻柔软,脆弱易折。
她好似想到什么,眉头微微蹙着,喉头嗫嚅,片刻后才颇有几分担心地说:“他会不会坏了公子的事?”
没指名道姓,但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顾衡眼中的神色略收,懒散地说:“不知道。”
戚繁音低着头,懊恼着说:“好像我什么都帮不上你,还一直给你添麻烦。”
顾衡听她这么一说,几不可见地扯起嘴角,他笑着说:“你不必懊恼,我本也不用你帮我忧心前程。梁瀚文能瞒我的身份就瞒,瞒不住我也可以想别的办法,没了水路,还有陆路,总有一条能通达我想去的地方。”
戚繁音“哦”了声,是啊,有什么事情能难住顾大人呢?
没多久,店小二把叶子牌拿来了,众人催着顾衡围过去。
“叶子牌,还是头一回玩儿。”顾衡握着酒杯,有了些醉意,一手撑头说道。
众人都喝得不少,醉醺醺的,陈琅笑说:“叶子牌没什么难的,只不过刚开始玩儿,要多多准备银子拜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