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张嘴,翕动之间说他不喜听的话。
这个年,戚繁音过得极累。
上次顾衡喝醉了,她生生受了一夜;这回自己喝醉了,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总结出来了,酒是个害人的东西,遑论是谁沾了,受苦的都是她。
新年第一天,她便起晚了,次日醒来又是快到晌午了。
香如领着婆子小厮来给她请安,看了两回,到第三回 上,她才迷迷蒙蒙醒来,眉眼间还带着倦色。
“给姑娘请安了。”香如笑着走进来,微微纳福:“他们一早就来请安了,见你还睡着,我一直没叫你。快起来吃些东西把,他们等得怪久了。”
一边说话,一边挑眉笑,那笑意里满是不怀好意。
戚繁音羞了,睨着她道:“不许笑。”
香如便收了笑意,伺候她穿衣梳洗:“好好好,我不笑,抬手。”
刚穿好衣服,陈嬷嬷端了一盏醒酒汤进来:“姑娘,公子出去之前让给你备了一碗醒酒汤,快喝了吧。”
戚繁音端过碗,三下五除二就好了:“酒真不是好东西,我这会儿还头疼呢。”
“是啊,酒真不是好东西,你以后少喝些吧。”香如道:“昨夜里你闹到三更天呢。”
“闹什么?”戚繁音糊里糊涂。昨夜她喝多了,分明是大人闹她。
香如臊得不行,昨夜她在次间里值夜,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戚繁音一会儿闹着让顾衡亲亲她,一会儿闹着让顾衡抱抱她,听得她面红耳赤,直待不下去,到外头廊下值夜去了。一早醒来,她倒忘了个干干净净。香如红着脸道:“没闹什么,快去吃早膳吧,饿了一大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