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计较什么呢?
他看着她墨黑的发,坦然地笑了,把她的头搂在怀里:“好了。”
戚繁音倚在他怀里,仰起头,眼圈都是红的。
“不愿过明路就不过了。”顾衡轻柔地抚着她的脊背:“你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
女子有个特点,身后无所依傍的时候,万钧雷霆她也承受得住。
可一旦有人柔声安慰,那委屈便憋不住了,眼泪簌簌而落,埋在怀中,轻声呜咽,仿佛受伤的小兽。
她哭得好伤心:“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事关父亲的名节,所以我才不愿的。我为人子女,总不能让他死后还因为我受人唾弃辱骂。”
那低声的呜咽仿佛千万支利箭,齐齐锥到顾衡心上。
他忍得艰难,轻拍着哄她:“没人敢骂他,好了,音音不哭了。”
戚繁音埋在他怀里,哭了好久才止住。
次日他们回到杭州已经很晚了。
下了马车,回到房间里,戚繁音说:“我给你更衣。”
顾衡张开双臂,任由她穿过自己的腰去解扣着的腰封,她双臂张开,两只手从他怀里穿过,正摸索着去解扣子,顾衡低头,下巴抵在她的肩膀。
少女的馨香传了来,他深深嗅一口:“音音,你好香。”
戚繁音耳垂微微一红,别开头:“我又没抹香露。”
“那你为什么这么香?”顾衡笑问她,抬手轻轻拨弄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