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不以为然,一个青楼勾栏出来的女子能有多大能耐,若真的有能耐,当初也就不会流落烟花巷和卢文月成朋友了。
“你请便。”庄宴道。
戚繁音轻轻笑了笑:“好啊,咱们慢慢磨。”
两人从庄宴府上出来,香如问戚繁音:“姑娘,现在怎么办?”
戚繁音早就想到庄宴不会这么情意就把东西交出来,所以并不觉得气馁,她深深吸了口气:“没事,我们先去书局。一定会有办法的。”
香如迟疑了下,跟上她的脚步,喃喃问道:“姑娘为什么不告诉大人,他去要怎么着也比姑娘去方便。我就不信庄宴敢嘴硬不给。”
“那怎么行?”戚繁音惊讶地说道:“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大人仗势欺人。”
“可本来就是庄宴有亏在先……”香如絮絮道。
戚繁音给她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大人站得太高了,就算他为卢姑娘讨回东西是出于正义,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也是仗势欺人。他们才不会管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威迫庄宴交出传家玉,就算是对的也是错的,白的也是黑的。因为有时候,有权有势就代表了压迫和威胁。”
她道:“大人已经太难了,我们别给他添麻烦了。”
香如似懂非懂,只听明白了别麻烦大人。
在书局办完事,戚繁音又去了一趟博古阁。
博古阁的东家把她请进雅室。
角落里的八宝掐丝珐琅香炉里点着上好的熏香,轻烟袅袅从孔缝中飘出来,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东家道:“他们的确看到有人救了他。”
“是什么人?”戚繁音心揪在一起,有人救了牧亭,这个消息毫无疑问地让她振作了一番。
只要还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