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低头扫了他一眼,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对自己的不满,他舌尖抵了抵上颚,淡淡笑了笑:“老实了?”
这幸灾乐祸的表情把年年气得不行,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顾衡又问:“你和妹妹的事情解决了?”
年年听到这,又长长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因为这一声叹息,竟然给人一种格外老成的感觉。顾衡觉着好笑,年年这孩子有时候的神情动作全然不像李恪,父子俩愣是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
“阿娘说了,真正地对她好是为她思虑。”年年眨了眨眼,泪花泛起,说:“妹妹要是成日跟着我去书院,到时候别人会笑她没规矩,会看不起她。”
“别人不会因为她成日跟着你没规矩看不起她。”顾衡淡淡说:“他们只会因为李恪没用才看不起她。”
年年似懂非懂,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挠了挠头道:“总之阿娘说得没错,我不能只顾着和她在一起快乐就要天天和她在一起。只图自己的快乐,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顾衡笑笑:“随你。”
快到宴会厅,益州王在外头候着,看到顾衡忙迎了过来,入目带着年年见过益州王便从一旁把人带进厅里。
一顿饭觥筹交错,互相客套,两个多时辰才终于结束。
顾衡喝了酒,一身酒气从王府出来,坐到马车上晃晃悠悠回到巡抚衙门。
门房一看到马车在门前停下,立马迎了上来,牵住马扶顾衡下马车,禀报道:“顾大人,梵先生过来了。”
顾衡混混沌沌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已死2清明,舌尖闪过一阵酥意,他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