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愫从沈母屋内出来时,日头已经下去了很多。
也在这时,从里屋走出来的沈蔚见到宁愫这副样子。
清瘦好若乘风而去,脸颊消瘦一点血色都无。
他心思微动,走到宁愫面前。
宁愫听到他的动静,连忙对他行礼。
“身子不方便,大雪天就不要出来。”
宁愫苍白个脸,小声怯怯道:“妾身知晓。”
就见沈蔚微不可见簇起剑眉,却又转眼不见。
他声音清清冷冷,却不知自己的声音如这冰天雪地,没有一丝温情: “若是府中事宜过重,你也要适当让旁人做。”
他只是随意一说。
却没有料到,宁愫扯出一抹冷笑,仰起头,第一次那样直视他的冷目,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法摧残的坚毅问道:“那夫君想让谁做。”
“夫君是觉得妾身做的不够好?。”
声声质疑,刻不容缓地语气,这让一向强势的沈蔚第一次生出有什么不受控制。
他刚要冷声呵斥几番,就见宁愫竟然脸色煞白的倒下。
他来不及多想,就将宁愫抱在怀里,赶紧让下人找大夫过来。
心里的怒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晕倒消散了几分。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身上份量很轻的宁愫,他第一次才知晓宁愫这段时间里不知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