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茶杯也被他放下,那漂浮上面的茶渍一直飘飘浮浮的荡在上面。
“我知你最近病了,我往东宫打听消息,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可你却这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你这样子让……”
沈母越说,越说不下去,她的眼底也挂上了泪水。
可沈蔚却看都未看她这一眼,他的面色如从刚进府一样,未曾松动片刻。
本来还能粉饰的表面,也因为这段时间,渐渐浮现在现实中。
沈蔚说:“你确定你是真的担心我。”
沈母气急,捂着胸口说:“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不会担心你。”
而沈蔚则是拂袖而去,衣襟裙摆的金丝云鹤望兰暗纹,在灯下的照耀下显得几分肃默。
“你若真的担心我,你会让你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想掐死他,恨不得他从未出生。”
若不是沈老太太赶到,估计这世上就再无沈蔚这人。
当沈蔚此话一出,沈母当场跪倒在地上,眼眶里的泪水争先恐后的留了出来,嬷嬷立马上前心疼的扶着沈母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办法。”
提到过往,那是她心中的伤疤,是她强压心头,每每不敢回望的过往,沈蔚他父亲做错了,她也做错了。
她们都是一对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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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白雾下,他踱步游走在游廊下,在六角檐下的四方山水灯下,他一人在其中,竟然显得几分萧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