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贵子,合家兴旺之类。
初月很喜欢,连吃了好几个粽子, 看娘亲这么紧张, 好奇地探脑袋过来, “娘亲?”
崔莺眠将东西收好,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关于子嗣的事, 贺兰桀没有开过一回口,她心里知道他不好意思说。
毕竟是皇家,贺氏人丁凋敝,否则贺兰桀当初也不至于挑中了旁支的小凤清,海昏侯更因为无后这点,当年被逆转了朝臣大势,可见有子嗣的重要性。崔莺眠也发愁,她不喜欢生孩子,哪怕对象是贺兰桀。
可是太后这边很难应付。
上次,她偷偷地对贺兰桀说,他身体没复原,不宜过早求子,以免孩儿生来体弱,不如等恢复好了,再说那事。
其实是想为自己求得一个过渡,那天大概迟早是要来的,可是生初月当时痛得死去活来,她简直不敢回忆,好不容易初月呱呱坠地,又被歹人抱走,害得她们母女三年不相识。她觉得亏欠初月,但愿能全心全意地陪着她,至少现在是这样,不愿分心再给另一个孩儿。
贺兰桀没说什么,无声地将她搂紧,给她无比安全的感觉。
末了,他摸了摸她的发,笑道:“谁说,朕不能力排众议,立一个皇太女!”
他眼睛里那种自信的光芒,热烈,耀眼。
她一下就被攫住了神魂去了,忍不住信服地点头。
端午节黄昏,贺兰桀陪初月在后宫御园里扑蝶,等夕阳染红半边胭脂山,缓慢地沉坠下去。
宫闱瓦砾千瓣,片片橙红如血。
直至暮光收尽,父女俩回来,一大一小身上全是汗,初月嚷嚷要爹爹抱,贺兰桀单臂托住她的小屁股,带她入寝殿,沁芳忙抱了小公主去净室梳洗,贺兰桀在外等着,帘帐内女子更换罗衣,还在系带,便走了出来,“累了?怎么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