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头疼,没错。”三娃子破碎的只言片语连不成句,陈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在梦里都要受病痛的折磨,心如刀绞。
“唉!”孙老头佝偻着背从这一户人家走出。
夜半时分,哭天抢地的哀嚎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惊亮了三娃子家附近的几家灯火。
“三娃子哟!你怎么这么就去了!”
“唉,大嫂节哀啊。”
“扶着点,扶着点!大嫂!大嫂!”
次日,陈家村一片肃穆,村人都知道陈家村那个聪明伶俐的三娃子病逝了,毒辣的太阳没有烫热三娃子父母的皮肤,烫不热他们的心,连灼热的空气都染了几分冰冷的凄凉。
盖棺,陈母注视着棺木一点点合上,三娃子的面容就此被厚重的木板遮盖。
掩土,一铲铲黄土盖上了棺木,最后一铲黄土掩上,断了陈家父母最后一点希望。
梦醒,泪干,陈母再也哭不出来,再一次昏了过去。
没有哭丧,没有停灵,没有葬礼,一口棺材,一个土坑,入土为安。
“我的梦,到这里就停了,有时,有时觉得,就是我躺在棺材里,看着棺材盖一点一点盖上,动弹不得,就这样生生被吓醒。”
赵可馨手捧热茶,希望手上的温度能驱散一点那种在梦里的绝望和无助。
见状,白老板起身取另取了一只空杯,满上,递给赵可馨,笑地温雅如春,“喝吧,这一杯是普通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