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小刀的声音嘶哑,感觉喉咙里有一口沙子在上下摩挲。
“就没见过这么惨的,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你是不是欠了别人高利贷啊。今早从这破庙出来看见有个半死不活的人横在路上,可把我吓了我一跳。”
那人说着托起小刀,把碗送到小刀嘴边,倾斜一个角度,药液顺着小刀的喉咙缓缓滑下。
药水的味道是苦涩的,但对于此时的小刀来说不亚于杨枝甘露。
水入腹,干涩紧绷的喉管才好受些,小刀低低地的向那人道了声谢。
“唉,不客气,我也是顺手。”那人说,“你还需要我帮什么忙么?自己能走么?”
“不,不用。”小刀回答道,并未多作挽留。本就是萍水相逢,别人能帮你是已经你的是福分了,不必在多要求什么了。
那人看了一眼半靠在墙上的小刀,从身后的包裹里面掏出一块冷烧饼,放在那个破碗里,道:“我看你也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年轻人么,身体就是抗揍。一会儿等烧退了,在休息会,自己就能走。
这地界就在京郊,记着了,沿这条路向东走半个时辰吧就能回京城。
回京城后,在找个医馆看看吧。你这大上午都没吃东西,肯定得饿,烧饼就放这先,你垫垫肚子。”
男人边说边收拾起了身边的东西,他东西不多,几样而已,往包袱里一塞随时都可以走,估计也是昨晚在这破庙将就着休息,今天早上准备赶路,结果被小刀给耽误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