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一点的雾气被随着苏瑞的移动,四散开去,又悄悄在绕道他身后,将他身后的空缺填满。
步步皆虚,看到的也只白雾和不知有什么东西的黑暗前方。
“这是在逗我吧?”苏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印象中,白老板从来没有出现过过一次问题,永远都是那么淡然,不疾不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尽在掌握。
只要有他的声音,即使前途是刀山火海,苏瑞也敢二话不说地向前走去。
因为苏瑞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好嘛,蹦极蹦多了保险绳终于断了,好嘛,直接给掉无尽深渊里了?”
苏瑞擦掉了那颗从额头滑下的冷汗,放缓呼吸,冷静下来,打量四周。
啥都没有,怎么搞,密室逃脱好歹也给个提示,这算什么?绑架?
“有人么?”苏瑞问着。
“有。”老板一把温雅如泉的嗓音在前方响起。苏瑞还在纳闷这次的声音为啥忽然有了距离感,只见四周雾气如退潮般散去,前方青石路上,一人白衣胜雪,黑发如瀑,在夜色和灯色间,美的如梦似幻。
不安和焦急也如似被这水墨氤氲的意境化去,苏瑞快走几步,笑道:“咋?忽然信号不好了?”
“抱歉,出了点意外,你没事吧。”白老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苏瑞,以便确定这小子有没有受伤。
苏瑞很配合地转了个圈:“没事,就消失了这么一小会,没少胳膊没少腿,头发也没掉一根。”
“嗯。”白老板点点头,“过来,靠近一点。”
“干什么呀?”苏瑞走近一步。
白老板伸出左手,四指并拢,做手刀状,在右手食指中指上一划,殷红血珠渗出,似羊脂白玉上的朱砂。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