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的。”姜芜闭眼逼着自己不要再乱动。
“睡不着?”
“嗯。”姜芜唇边刚一轻声溢出这字,苏墨倒是突然撑着手臂,直起上半身,就这么盯着她。
这人可不就是在说变相地说着躺在他身侧睡不着么?
苏墨眼神又是一暗,没有注意时指尖带过姜芜脑后的一缕发,扯得姜芜头皮一疼。
姜芜不知自己又哪儿惹了他,试探小心问:“那公子要一只吗?”
苏墨躺了回去,“不了,终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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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五月,离平阳侯世子苏承年迎娶礼部尚书之女宋缓为妻仅有八日。
他们这俩的婚事又为皇上所赐,整个侯府上上下下,无不渐渐透露出紧张的喜庆感。
尤其是老夫人,比平阳侯和楚氏都还要激动,说是要大操办一场,候府除了前两年将苏杉月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后,已好久未曾再有过喜事。
其实从上月起,侯府便已开始忙着这件婚事,只是现在日子到了同一月里,怎么都还是不同。
各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召集到一起做事,先是打扫安整侯府,又再是采集货资,清点理好,李管家忙里忙前,快成一个陀螺。
姜芜见过世子苏承年几次,他与苏墨虽是由同一个爹娘所生,长相却不怎相似,而且性情为人处事上更是大不相同。
若说苏墨是侯府里的败家子,整日不务正事,那苏承年可堪是整个侯府里的一傲,任何人提起他来,都觉是脸上沾光之事。
在好几个夜里,姜芜都听别的丫鬟们议论过,无不是羡慕未来的世子夫人,嫁了二公子这么一个青年才俊,婚后世子夫人和世子爷定是会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羡慕完后,又再感叹一番为何自己却遇不到这等的事情。
有一次做完活儿回来,秋芮也问过姜芜,她问:“姜芜,今日你看到李管家从外边儿抬进来的那几箱子珠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