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瞄了一眼苏墨,心中有所计量,“那我这个老婆子罚她一下,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苏墨重新看向下方跪着的姜芜,哪怕听到“罚”这个字,她还是没有改变过一点儿的姿势,就连后颈处垂着的弧度也未改变一下。
相较于平时待在他身边时,都能抖得跟个塞子似的,眼下与她而言,倒更像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似的,或者说是她根本也就从未在意过,才能做到这般的淡静。
如验证他心中所想似的,老太太这话方一落,座下的那人则对着老太太重重地磕了个头,将额贴于地上,“请老夫人责罚。”
像是上赶着“找罚”一样,语气里更是听不出分毫的犹豫或是害怕。
苏墨收回了眼神,“就连她都这样说了,祖母尽管就是。”
老太太面上微惊一瞬,没想到事情会这般的顺利,起初她还想着以苏墨的那刁钻脾气性子再怎还是要跟她这个老婆子大闹一场。事先她都还叫了两个嬷嬷跟在一旁候着,就为了以防万一。
老太太再次瞥了眼苏墨未变过的漠然神色,不好估量他心中到底做何想,也不好做得太过,用半带着商量的语气道:“那我罚她到外边跪一个时辰应该没什么吧?毕竟是你院中的人,我再怎还是要问一问你的意见。”
话一落,老太太忽地又怕苏墨改口,叹息地继续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们整个苏家这么多年来,就从没出现过被色迷晕了的人,有哪个是宠了小妾?外边养了外室?或者去过一次烟花之地的?我不希望到了你这儿,就变了,你先看看承年,又再看看你自己?将来你又还可怎么娶妻?”
苏墨扯了扯嘴角,“祖母说得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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