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听到元仕的名字,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抱住了秋芮,“秋芮,不要听她们胡说。我前几日给又给你绣了一只荷包,我们回去看看,不喜欢的话,我们再绣一只。”
秋芮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她确实对家丁元仕哥有那么一丝丝的意思,上回挨二十板子时,谁来打她不好,结果就还非是元仕哥,那时她想钻地洞的心都有了。
“谁是冬瓜啊,你别欺人太甚,你们还一个窝瓜,一个南瓜、黄瓜呢。”秋芮本就是不饶人的性子,这会儿谁来给她灭头顶的火都已经没用了。
“谁啊!大晚上的,吵吵吵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还做不做活的!”
忽然,许是被秋芮她们几个人吵醒的李管事闻声赶来,还未走近,隔着老远就指着这处喊,“你们几个在做什么?统统给我站着,我倒要看看,是睡在大晚上的闹事!”
秋芮一听到李管事的声音,只觉脖子莫名一凉,人也要死翘翘了,但还是依旧维持着个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同她们一样,默不吭声地老老实实站着。
方才李管事还未来时个个有的气势,眼下全没了个影儿,皆是垂着脑袋,等着挨训的模样。
李管事怎的还是做了二十几近三十年的管家,瞧人眼色,估摸事态严重性的事情做得不少,瞧着这四五人中,有姜芜在,他一个管事也不好罚,干脆寻了个别的理由,将她们第二日一起交由了平阳侯夫人楚氏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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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楚氏坐在正上头,赵嬷嬷跟在其侧。
楚氏从十年前左右起,就不再过多过问侯府里的杂事,除了她非要出面不可的才管一下,其余的都交由了府中的一个宋姨娘来办,完全没有别的大家里的那种主母要将府中权势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模样。
若不是这回丫鬟们在半夜里吵架的事情,是她两个儿子院中的人,恐还要让赵嬷嬷直接交由宋姨娘来审。
瞧着座下跪着的姜芜,楚氏抿了口茶,她自是知道苏墨与她的那点事情的,上回她将姜芜叫过来问话时,也直接问了,问她是否要做苏墨的通房或是妾室,只要不是做正妻,其他的,她都会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