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股战战,尿意似要破门,方才不是他不出声,而是根本被吓得出不了声,哪怕现在,他继续尝试着张了张口,结果发现根本还是不行。
袁侪邦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头顶上方的那只箭矢的那刻,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连将它取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方才他挥手时,身后挨着的,恰好是一根细小的木柱,也就是在他挥手的这个瞬间,苏墨松了手,箭矢飞来,也就将袁侪邦的袖口与木柱狠狠钉在了一起,只差两寸,就能直接射穿他的手腕。
“袁大人,对不住了,方才手里一滑,就射偏了点。”苏墨似笑非笑,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起伏,看似抱歉,实则没有丝毫悔意,双眸更是阴鸷。
“不,不,不要紧。”袁侪邦这下到了连舌头都已捋不直的程度,强撑着一张笑脸,心底实则在想,难不成他还得感恩淋涕一番?感谢苏祖宗的箭不行?
等袁侪邦回过神来,眼前哪儿还有苏墨与龚远的身影,就只剩一些垂着头咬唇憋笑的士兵。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还不快过来帮我把它给取了?”袁侪邦怒道。
等到箭矢一被取下,袁侪邦着实难歇心中怒火,夺过那把箭矢就用力一把将其扳成了两节。
明日,明日他就让江氏去庙里烧几炷香,让菩萨早点将这个祖宗给请走。
-
苏墨回到郡守府内时,大夫正看完姜芜的情况。
江氏瞧着苏墨回来,怕他心中不满发火,赶忙说道:“大夫已经看过了,姜姑娘只是有些过敏,并无大碍。”
“过敏?”苏墨皱眉,视线扫向姜芜,发现她脖子还有脸上竟长了好些红疹,一双眼眶又是微微红肿,是明显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