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舞姬得了带她们来这儿的那位大人的眼神示意,款着小步,行到了每个大人的身侧,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姜芜见苏墨的这旁也来了一位舞姬,才反应过来,在坐的这些官员们,包括了苏墨,刚好是十个。
方才问苏墨话的那位大人又开口了,“良辰,美景,也自得有美人坐伴才是最好啊。”
其他的几位大人皆是点头笑着附和,其中不止袁侪邦,还有两三位年纪差不多快至四十好几的人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坐在苏墨旁边的那名女子显然是胆子相对而言比较小的,完全没有别的那些人放得开,她颤着一双手,提着气欲给苏墨斟酒,眼见着要斟满之时,手心一抖,偏偏扫了好几滴出来。
女子眼眸瞬地惊大,砰的就朝苏墨磕了个头,面上全然是害怕,吓得话都说不直,结结巴巴认错道:“公子,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墨执折扇柄在小几上敲了敲,并未恼,相反,甚至还有点惬意般地无所谓笑了笑,“伺候人,能伺候成你这样,也实属不易了。”
女子不知道苏墨这话到底是宽慰她来着还是讽他来着,但反正不是夸人的就是了,她拾起胆量,坐直了身子,替他擦净小几上的酒渍,在重新替他斟满了一杯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去看他。
苏墨望着那杯酒没有动,耳边还是那群人的交谈声,无非就是拐着弯儿地说乐晋城内劫匪的事情是真的无法,他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绝不是他们自己的错,要怪就只能怪那群劫匪太过狡诈了些。
苏墨没有去揭他们的底,也懒得去揭,只是将酒杯推到姜芜的面前,“喝了。”
见姜芜不动,他又道:“难不成我带你来这儿,还是让你只坐着的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