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哥哥直言问起,忽觉那些口子如今又被狠狠撕开, 大喇喇地摆在她的面前,非叫她要自己去跨过那道曾经被自己绕道过无数的坎儿。
因她是微微垂着头的模样, 眼泪便直直落在了腰间的衣裳一角上,无论她再怎么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去擦、去弄,那水渍就是干不了, 又是两滴砸下, 连带着将那团水渍浸得更湿,她越是去弄, 却是越弄得糟糕。
姜靳景见状, 锁眉沉声问道:“可是苏墨他欺负了?若是你不喜,我们不回去就是了,就在这寨子里待着。或者是哥哥下去替你教训教训他, 他不仁, 我们也无需义。”
姜靳景再怎多是与这银寨里的一大帮男子生活在一起,整日打打杀杀惯了,身边唯一接触得较多的女子就只银娣一个, 奈何她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如今亲妹妹在他面前落了泪, 他根本就不知到底该如何安慰。
姜芜摇头, 哑着声说, “没有。”
“没有你能哭成这样?”姜靳景心中急躁, 便有了些口不择言。
还是一旁的银娣最先看不下去了,直往外推搡着姜靳景,“靳景哥哥,哪有你这么凶的,你不是说上回咱们的那批货你还没看完吗?你再去接着看,这里有我呢。”
姜靳景见银娣使劲在给他眨着眼,回头再看了眼姜芜,只好作罢,出门时,交代道:“阿芜,哥哥先出去会儿,待会儿就回来。”
“嗯。”姜芜小声应道。
姜靳景见她还是微垂着眸,话语里更又全是浓重的鼻音,心底只得连连叹气。
待到姜靳景一走,银娣拉了姜芜的手,笑道:“阿芜妹妹,我带你去看看咱们这个寨子好不好?”
姜芜正好不想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听见银娣这样说后,她试探问:“我能去再看看颜姨娘吗?”
银娣欣然点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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