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真的不能两清的吗。
此刻,暖玉在她的怀中发热、发烫,叫她根本忘不得他。
姜芜背靠着身后的木柴坐起身,丝毫忘了她的背早已是血肉模糊,现下又靠在凹凸不平地木柴堆坐着,背后的伤口又是狠狠裂开,渗出一缕又一缕的血迹。
血水温热,滴落在木柴上,在阴恻的柴房内,没到一小会儿,就彻底冷下,冰冷地将木柴染红。
姜芜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死死握住掌心里的暖玉。
当年,她从他手上接过这枚暖玉时,尽管她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还是能认出这枚玉是上等的玉,温润细腻、纯白无瑕,许是将她拿去卖了,都不能买得这么一块。
她从没想过若是自己将他救了,他会否心情好了,也赏她一点好东西。就只是想着,既然他将玉交到了自己手里,应是信她的。
初见时,哪怕他一身狼狈,落魄至极,周身气度却不凡,半点也不像她这般。
宛如一轮皎皎银霜天上月,忽掉入她永生的肮脏沟渠里。
她不敢想,不敢碰,水中月,镜中花,她也不能碰,只想明月再次高悬,该属于他的是纤尘不染,不该同她一般的。
她揣着玉下山,后来呢。
阴差阳错,月亮残缺,阴晴不定。
其实她一直都很想说,勾月也好看的,圆月虽满,但却也只三十遇一次,勾月夜夜有,他不该这般一直久久记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