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平阳侯府后,姜芜少不得又重新挨了苏墨的一顿骂,从一始的她跟着林大娘出府,一直骂到她在他背上乱动。
可半夜里,同寝的一个丫鬟,端着一碗姜汤,将她叫醒,说是等她喝了再睡。
姜芜那时脑袋昏沉沉,没有多问,第二日才想起去问苏墨,问是不是他嘱咐的,给他道谢。
苏墨却是没好气地道,他只是不想她病死了,他还没好好的折磨她呢,怎可就这么轻易地让她病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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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已至丑时,圆月被乌云遮住,屋内仅剩的一点光束也早就消散。
一整日没有进过食,姜芜再没力气靠在木柴坐着,握着暖玉无力地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忽地,柴房门口处传来轻轻的“吱呀”一声。
姜芜缓缓睁了睁眼,见着秋芮打着哆嗦地小心翼翼推开门。
她想要张口唤一唤,却发现自己竟已连张口都困难。
秋芮手里拿着东西的,闪身进来了,怕被旁人看见,赶忙又将柴房门口又关上。
“姜芜,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了?”
在来时的路上,秋芮已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白日里她听别的下人们讲起时,还觉他们是夸大了其词,可眼下亲眼见着,甚觉姜芜背上的伤比她前几月被挨的那二十板子不知重了多少倍。
秋芮点燃一小点烛火,烛火光亮不亮,就一点点,仅够两人能看见彼此。
“我没事。”姜芜小声有气无力道,秋芮本就胆小,若是她再说了什么,怕是秋芮今晚就别想睡着了。
秋芮红了眼,拿出食盒里装着的一小碗清粥,“上月我们见着公子将你带走,还想的是若是等你们回来了,公子必定会给你一个名分,怎么就这样了呢?”
她说着说着就已说不下去,抹了下眼泪后,才又道:“今晚我偷偷摸摸出来的,怕被人发现了,你也知道公子他不允许我们任何过来,我就没准备什么别的东西,怕到时会被人发现了,就只给你带了点粥过来。”